侯府吵架(1 / 3)
底下一时闹哄哄的,推搡中,连五房的太公也被撞了个趔趄。老者不悦道:“不是说要查你中毒之事,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们三个毒的你。”
韩玉只管瞧着手里的纸,也不去关心那三个究竟抓着了没,“当日茗烟是亲自瞧见了下毒之人的,也曾说了是这些小童中的一个。只怪当时天色太暗,未曾留心,无法确认。如今倒也省事,咱们不必费心复查,直接找这三人背后是谁便好。”
他说着抬头一笑,笃定的目光登时吓得某人心跳漏了半拍。
谢以山原是暗自松了口气的,此时已有些惊慌的模样写在了脸上。
韩玉不顾厅中议论,又开口道:“这人既然能安排进幽兰苑行投毒之事,必然为的是取家主性命。如此正与东宫信上所言应对。而且去年行宫内的两次夜袭,也都是想要夫人的命,只是这将手动到了宫里,就不是咱们忠义侯府,又或是谢氏族里能解决的事。所以,我便想着早些把这个人找出来,交给乌衣卫去审。早日与咱们族中撇清了关系,还能护着些谢氏的清白。”
三言两语之间,罪名忽然就从投毒上升到了可能的谋反。堂中的议论之声顿时多了,却无人胆敢高声,都压着嗓子悄悄的说,听得人难受。
太公气得吹胡子,“你莫要胡说,咱们家族里怎会有这等不顾死活的人。且不说这下毒谋害家主之事难行,要将人手派入宫中更是不易,遑论是要安排谋杀于千里之外的行宫。若是当真能有这样的计谋城府,又何愁支应不起族中的事务;都有了这样的能耐,又何必在宫中惹出那灭族的大祸,究竟图的什么!”
韩玉心里早就知道这收买下人是三房的谢以山,此时见五房的太公一直插话,顿时觉得好笑,故意道了声:“太公说的是。”还点了点头,“想来这人就是要将一族的性命都放在火上煎烤,只等着众人失措时再跳出来收买人心。所以我们必得先一步将其找出杀之,以防其引火烧身,玩火自焚。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堂中顿时炸锅一般哄闹起来,人人面有惧色,不停的交头接耳,太公一时语塞,脸色青白,仿佛也被他这半真半假的话给震住了。
堂中哄乱,没一个正经主持说话的,对面的谢以山也一直干愣着不做声。太公终于琢磨出不对劲来,有意转向三房那侧道:“若听我说,这些也不过都是私下里的猜测,既然那谢墨仍在,不如就好好将他拷问了。三个小童都被收买了,想来他也必是经历过的。侍郎不好只拿那毫无凭证的大话来吓唬人,反倒无视这有据之实吧。除非是当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好哄了。”
“岂敢,岂敢。”
见对方上钩,韩玉顺水推舟道:“还要多谢太公提醒。谢墨你就快与大家说说,当初要收买你的究竟是谁呢?”
这二人一唱一和,终于把谢以山的魂儿给唤了回来,他急道:“小崽子总是乱说话,哪有什么轻重。这府里的主人奴仆本就不多,前后分着,每院里也就几十个,平日里大家都在一处,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与谁多说了几句什么,也都叫做收买不成?”
“表兄说的也颇有道理。”韩玉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此时底下忽有人嚷出一句:“不过才提出来问问,也不知三房紧张的什么?”他跟着抿唇一笑,又去看谢以山。
只见谢以山脸上青青白白,额头鬓角汗如雨下。
谢墨也回头瞥了一眼,口中忿恨道:“就是三房的以山少爷,总拿些银子玩意儿哄我们将院子里的事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