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而足(2 / 3)
方才说的描述样貌,字字句句都是三房的谢芪。但凡认识的都听出此事不好。三房见了那画像,已经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起来,还有的扭头到处寻人,至于谢芪本人,早已在方才点到他名字时就悄悄地躲了出去,不知去了何处。
五房也是凑在一处低声议论着,瞧对面忙着传看状纸,有些竟还在装傻充愣。
韩玉又道:“二表兄不如猜猜,乌衣卫要真来查问此案,能用多少时辰查到你这里来?”
他无视老太太惊怒愤恨的眼神,直言道:“为了败坏夫人的名声,你们也真的是机关算尽,丧尽了天良!”
谢元风大抵也是没想到二弟竟能比自己还坏,吃惊之余又恢复了些自在,忆起前几次他总是撺掇自己找幽兰苑麻烦,一时没忍住又摆起了派头,冠冕堂皇,大言不惭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的好!”
韩玉怒极,一掌拍在桌几上,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大表兄不如也说说看,族中的药材门路,都是在谁手中?”
谢元风闻言色变,“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他登时站起身来,方才的风度消失于无形。一旁坐着的太公道:“药材门路是五房多年的经营,韩侍郎才入府几日,不可偏听偏信,冤枉了好人。”
“好人?”韩玉讽刺道:“夫人狱中被人下毒,回来后曾让人去查药材门路。此事本也无他,可让人困惑的是,好端端地,影信两阁不过查个药材,反而非说牵扯了金阁生意。她那可是谢氏家主的身份,怎会连这种小事都查问不出,岂不怪哉?”
提起前些时谢从安受下的窝囊气,韩玉双目泛红,“夫人此次忽然离去,目的就是康州。那里有什么,你们堂上站着的哪一个敢说不清楚!”
“什么查出查不出,”谢元风怯中生怒,显然是被戳了肺管子了。他从袖中抽出方才在外待客的账本,一把全砸在了地上,其中纸页飞出,瞬间七零八散。
“我成日里为着族中事务早起晚睡的,反倒还落了不是!她去康州干什么,这里又有哪个知道!放着侯爷的大孝不管,连未婚夫婿都跑了!正经的五七反让我到前去顶,你一个侍郎仗势着钦赐的身份,也敢窝在府里拿腔作势,审我们两房的老人!既然拿定了主意要找我麻烦,不如就索性全摊了出来,好好说说我们五房每年为了族中的吃穿住行费了多少心思,可有让你小子这般怠慢的道理!”
谢元风越说越觉得有底气,话到最后铿锵有声,理直气壮,看得人简直都要跟着怒发冲冠,觉得谢从安身边都是些龌龊小人。
韩玉不能落了气势,只能硬撑,“说说就说说,你以为夫人没回来,就没人能奈你何?”他偏头悄对茗烟使了个眼色,怎料茗烟正紧张后事怎么安排,就直呆呆的愣着,完全不知他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