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自我选择（3 / 3）

这不是劫难，是天命对他的惩罚吧？

“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们，还会再见吗？

男子站了好一会儿，什么都堵在心口说不出来，最后还是缓缓坐下，任命般闭上眼睛。

“我答应你。”

他控制这具身体本已是强弩之末，如今又救了她，现在更是要帮她。

此举要耗的不只是善心的命，也是他的命。

说着话，男子伸出双手，那双手苍老无比，手上的皮都皱在了一起，手指动着，骨节咔咔作响。善心看着，满眼都是心疼。

却也配合着闭上了眼睛，没稍片刻，善心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不见光不见物，随后又感觉自身魂魄被剥离，痛不欲生。

“散灵之痛，痛不欲生，现在停止还来得及。”

“继续。我死后请你将我埋在单家村，谁也别说，我就想让自己有个归处。”

男子无言，继续施法，便听到善心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

他眼中不忍一闪而过，随即眼神变得狠厉，直接全力施法，长痛不如短痛。

每过片刻，善心猛然睁开眼睛，周身被灵力包裹着，感觉身体各处都被人拆散，最后汇聚在身前，最后，男子手中法诀变换，整个人飞入半空，狠下心，手指点在善心眉间。

“啊……”

最后一道声音，善心的眼帘重重垂下，就此失去意识。

身后的男子也浑身都在痉挛，枯老的双手迅速尸化，最后彻底变成白骨，在黑布的包裹下，散做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