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戏终（2 / 5）

“明日晡时牵星楼，还是我们四个一起。”

这二殿下疼妹妹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说来确实怪，这皇帝的心也够大的，竟放任公主与他们几个喽啰厮混，还是在晚上。这很难不让人好奇个中原因啊。

“若你们好奇，就直接问她吧。”

孟知瑜眯起眼睛：“言大哥，我之前就看出来，你跟霁月公主很熟啊？”

在场二位男性均下意识瞟了一眼正在低头喝茶的叶辛。

空气凝固了三秒，叶辛自觉装得时间恰好，便放下茶杯，一脸期待答案的样子望向言信。

这副笑容像一根针，直直刺进他的胸膛，疼痛的感觉细小却寻不到踪迹，只觉得蔓延全身，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怎么，你也好奇吗？”言信嘴上平淡地搭着腔，脸上却再装不出以往的温厚宽容。

“一年前城门外帮她打了几个劫匪，就这么简单。”他似有些着急解释，只一句话便结束概括。

“哦”期望听到什么不得了消息的孟知瑜一脸失望。

“好啦，我们要睡了，知瑜你们快回去快回去。”项筠眼见气氛尴尬，忙催促她道。

言信看着叶辛转头便走，走得大步流星潇潇洒洒。他有点恼火，可他有资格恼吗，她做的无可挑剔。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他该觉得放心才是。

牵星楼白日灰败荒凉，晡时一到，却是灯火通明门庭若市，乍一看当真有些诡异。

“听闻这牵星楼于太炤年间可是求神通灵之地，但父皇觉得这里太过市井有失体面，便收归了望灵台。后来因为几位皇亲娘娘爱听折子戏，父皇便出资重建了牵星楼，现在这里还为望灵台所辖，算是官属的民间乐坊吧，几位不必拘谨。”

见这几人一脸愣懵的样子，梁霁月想他们许是在疑惑这楼宇朝休夜作的古怪作息，便又补充道：“先前通灵所的下人们不能入宫，便留在了这里，因此保留了先前昼伏夜出的传统。”

原来如此。不过这些伙计倒不一定专为恪守传统而如此，兴许更大原因是明白晚上才是吸取贵人们腰包的好时机。

“对了，皇兄说他今日有政务处理，就不过来了。我们今日也不聊其他，就纯粹地听听戏。”

寒暄一过，戏台便布置好了。今日登台的乃江南苏越的水袖班，曲名曰《七雪折》。几位身着赤衫绸裙的伶人步姿袅袅地走上台来，中间黑衣红裙的二位便是男女主演了。

看装束妆容，皆是粉面桃腮，那位男主演竟还戴了张面具，看起来倒不像是传统的折戏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