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突破(1 / 3)
一剑挥来,裂隙又开,斑斓的黑几何很想吞噬,可扭曲赵无秋的身形前便消失,仿佛不曾存在地消失。
“傻狗,真当我是蠢蛋?不知所谓的本源,就是随便你砍又如何?哼,可惜你像聋的,不然便明白胜的只会是我!万幸我还懂你说话,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凭你的本事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和我…和我相仿?来吧,你试试宰了我啊。若做不到,会给宰鸡一样抽肠扒皮的只能是你!”收束嘲讽,赵无秋踩在竞技场最高点,乱转眼珠,笑出满口牙,半蹲着击掌,“哈,有主意了,看我如何帮你认清形势啊!”
圣痕没在听。他的躯体冒出血色,飞身猛跃,锐如红光,破空而上。必须拉近、唯有拉近!只有逼近敌人,才能迫发祈信之力,杀这该死的朝晟人!可刚冲到半空,更多的裂隙拦住了圣痕的去势?他急忙收速,却发现不止正前,左右上下乃至身后,都已给封死:“不、不可能!”
站到赵无秋的高度,能看清,莫说圣痕周围,整座竞技场都给裂隙填充:“明白了?这就是我的力量,你永远永远赶不上的力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无法相信,圣痕险些松开剑。他怎会使用相同的攻击?祈信之力也许会重复,但看这朝晟人先前的表现,其能力分明与自己不同啊?不…不,别多想,没时间浪费!
“蠢货!”借帝刃的能量,圣痕亦砍出无数裂隙,突破围困他的囚笼,看见竞技场充满黑光,怒极反笑,“可恶的朝晟人,你能填满帝皇的竞技场,难道我不能?!”
圣痕持剑凌空,破掉所有攻势。看他狂舞狂挥,赵无秋噘嘴了,并非惊叹圣痕的强,而是恼怒仍完好的竞技场:“祂真死了千八百年?你看这建筑多硬?挨我多少下都不破?”
网传来祖仲良的回答:“祂的强在你之上。能胜过祂遗留的力量,不代表能摧毁祂的造物。”
“行吧,没准祂的东西真能帮我,”没等圣痕逼近,赵无秋已踩住圣环殿,摁着鼻头坏笑,“他的军队…是,帝皇利刃可能在哪?好,多谢呀。待我耍完他,你可要记着先前说的!给我帮好忙了!哼,现在,看我怎么遛这傻狗四处逛吧!葛阿姨,祖老头,你俩就看好戏吧!”
“他果然没轻重。”葛瑞昂无奈讪笑。
“强,不需要轻重。”祖仲良很平静。
“胆小的朝晟人!你不是很强?又逃什么?!”圣痕怒吼飞起,成红光划破黑夜。裂隙如藤蔓生长,紧咬赵无秋不放,却总啃不住他,让更后方的血剑狂躁,“小鬼!你跑什么?无论你是否强于我,都不该学懦夫窜逃!胆怯,只会暴露你的无能!”
无法与敌人近身,圣痕非常恼火。他分明是追猎者,却总是慢半拍,只能给猎物戏耍。被人戏弄的感觉很糟,非常的糟。要宣泄这窝囊的闷气,圣痕只能追得更紧,砍得更凶。赵无秋还在躲,永远躲在裂隙之前,不时回头笑几下,等新的攻击袭来。无聊的追逐战给他们持续着,若非夜色笼罩,或许从圣都到东境的特罗伦人都能看清划破天空的那抹红。
两小时,他们一前一后,用两小时跨越两千多公里。祖仲良久未发声,葛瑞昂开始还会和赵无秋聊几句,到后面也没了耐心,转而连线林思行,探讨起他们速度的极限,消磨时间。
越过湖翻过山,捅穿风撕开云,他们已到特罗伦的最东,隐入渐白的天际线。圣痕似无厌烦,还是挥剑,还是斩出裂隙,还是给赵无秋躲过。不知多久,赵无秋没再踩空,终于落足一处城镇,等圣痕冲至身前。
“不躲了?”圣痕的声冷又怒。他的剑锋对准敌人,可以刺穿一切阻碍,“该死的朝晟人,你的本源已去到尽头,再逃不脱。
可赵无秋收口了,只回看夜幕余色,再张望一番,突然冲进旁边的楼,在圣痕追赶前拎着什么回到原地,笑得幸灾乐祸。
讨厌的眼神,圣痕真想挖他的眼慢慢削成末,给他尝几口再抹除。不对,他拿着什么?他怎会余裕至此?莫非…
顺着他的视线,圣痕转移转移注意,借灰蒙的光看清附近建筑,觉得眼熟。更当太阳初生,给拎起的人照亮了脸,圣痕失控举剑,吼得心裂,踏裂水泥地,又止步不前:“不!”
圣痕看得太清楚,这是副官姆哈卡驻扎的偏僻小镇。至于姆哈卡,则给赵无秋拿住头拎高,捏成血雾:“不?不也没用。看看吧,你的人都死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