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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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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回头看那新朝初建,朝堂之上却有这么多棘手之事摆在凌鸿山面前,而满朝文武也是干巴巴的等着他拿主意。“公孙老匹夫,就凭他小小并州也敢如此造次,末将请命出关征讨!”“尉迟将军,并州世代为中原骑兵养马之地,前朝神策皆出自该州,你不应该如此小看,骄兵必败啊!”“未出师便壮他人胆,你们这些酸腐秀才,懂个屁!”“老将军,这是朝堂所在,你怎可如此粗言相向!”“老将军说得没错,行军打仗,你们不懂就不要在这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陛下!末将也请命,愿随老将军出关!”“我等请命,愿随老将军出关!”眼见座下文武两班争论不休,凌鸿山眉头紧锁,半晌都不吭声,其实他心中此时困扰的不是这公孙叛军的战与不战的问题,而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奉国,还有那平静如水的平江府。

“公孙逆军乌合之众,末将请命领军灭之,国忧家仇一并了结!”正在心中烦闷的凌鸿山却被殿外一女子的请战之声一下子惊醒,殿上众人闻得声响也赶忙转身看向殿外,只见王安生一生窄袖劲装,束发配冠,正大步走入殿中。见着是皇后鸾驾亲自,殿中那些文官不禁大惊失色,继而皆四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者不在少数,而反观武官一列,见着安生驾到,竟皆是不约而同抱手揖礼,齐呼上将军。“老将军莫急,这公孙老贼的人头,我王安生是要定的!”王安生大步行至尉迟正国面前,双手扶住正要施礼的老将,大声回应着众人之请。“朝堂议政,皇后娘娘还是。。。”“你们别忘了我王安生不止是这大宁的皇后,更还是我大宁的天策上将军!今日我着戎服上殿,就不是以皇后之尊来此议事!而是以上将军之责请命出战!”看着殿下乱局中又加入的王安生,凌鸿山手抚额头,闭上眼叹了口气,起身竟是离座而去,还在殿中争论不已的众人直到听到退朝声起,这才注意到皇帝早已不在殿上,眼见如此,众人也只得悻悻而归,独留王安生一人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宝座,心中茫然,不知何时脑中不禁响起那日武廷殿内徐质对她所说之话“世人皆想当英雄,就算不是为了图那虚名功爵,但一旦功成名就了,便会失了那英雄初心,凡事患得患失,终究难得始终。”一想到此,安生竟是一跺脚,直奔那后殿而去,要寻那凌鸿山问个明白。

而此时的凌鸿山却正倚坐于后殿花园之中,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是浮现了那日太极殿上他们三人的对话场景来。

“想不到堂堂大内监竟是徐氏后人,如此你的行为,我倒是可以理解了,只不过令弟之死,你又如何解释?”扫了一眼淡然立于殿中的徐质,凌鸿山却并不正眼瞧之,而是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金龙宝座,先前坐于其上的景帝尸身已被清理干净,现在那宝座已然焕然一新的闪烁着那诱人的金光,等待着它的下一任主人。“徐氏已阖族尽覆,此间早无什么徐氏后人了。”徐质倒也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回应道。听得徐质语气,凌鸿山这才回头仔细端详起这位堂堂的徐大内监。眼前此人如此态度,凌鸿山倒是来了兴致,“行了,往事不提,那我倒是请问,你执掌武廷殿狮虎卫多年,今日虎卫尽灭,那狮将何在?”“天下易主,虎卫职责已尽,当灭。世上再无狮虎卫,狮将也当消失。”“消失?你指的消失,难道就是这个!”眼见徐质并未有交代真相的意图,凌鸿山心中恼怒,一把将一直拿在手上的密折摔于徐质面前。“小师傅就这么死了,你就一点也不觉得他死得太不值得了,你就一点也不。。。”一直在旁边默不做声的安生,听到徐质毫无感情的说出虎卫当灭的语句,不禁心中为东方不礼的死伤痛。并未理会安生问话,徐质只是伏身拾起密折,扫了一眼,淡淡说道“狮将也好,虎卫也罢,不过是人手里的一把刀,他们左右不了谁坐在那上面,你现在所要思虑的不是这些琐事,你当明白你的处境可不比当年李崖好多少。”听得徐质回答,凌鸿山眉头一紧,一把拿过密折一挥袖扔到一旁,竟是转身而去。

“你放他们走了?可小师傅他们,你为什么就不救?”安生拾起密折看了一下,转身问向徐质。“他可托你后事?”徐质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问了其他。“他想回安州。。。吕家。。。”“嗯,到时你莫忘将此盒一并带上,随他去吧。”说着徐质回身双手端起一木匣递到安生面前,安生上前轻轻打开木匣,只见其中只有两物,一件宝花纹半袖锦袍,上面还放着一个酒袋子。“这是?”“他的心属,他的身属,皆在于此。”看着安生一头雾水,徐质轻轻一笑合上木匣,“若有来日,我再说予你听吧。若无他事,老奴先行告退了。”将木匣交到安生手上后,徐质一伏身揖礼后就要退身出殿,却被一旁沉寂许久的凌鸿山一语停住,“王氏灭门,当年你可知情!?”被凌鸿山的这突如其来的喝问停住脚步,但徐质也只是稍顿身形,继而头也不回就要行出殿外。“那你可知当年密书郭叔,就是郭登运来救我家的人是谁吗?”听到凌鸿山提起当年之事,王安生也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向背身而立的徐质。听到安生的问话,徐质又再停住了脚步,迟疑了片刻后,却是缓缓回头笑着看了一眼那对于真相望眼欲穿的王安生,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大步行出了殿外。没能盼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着一直远去的徐质的背影,王安生不知为何脑海竟是浮现出年幼时的一段记忆中来,记忆中的那一个背影在今日看来竟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那一年王峰夫人子妤因病离世,王峰戍守辽远,留下两个幼子独守家中,举目无亲。次年正月适逢宫中大礼,各处宫外官眷都要入宫问安,王家只有安生安道两名幼童,无奈只能由安生带着弟弟安道入宫行礼。兴庆宫外,冰天雪地之中,两个孩子看着身旁的众人一个个被召入殿内,却唯独只有她俩却迟迟未得召见,从晨时直到午后,两个孩子就这么孤零零立于寒雪之中,无人问津。小安道被冻得直哆嗦,又冻又饿,好几次想要蹲下身子休息一下,却一看身旁站得笔直的姐姐安生后,又倔强的一擦冻成冰的鼻涕丁儿,硬挺了挺身子与安生一道立于风雪之中。但终究是孩子,那一年的风雪又特大,双脚已被风雪覆盖的两个孩子眼看就要不支,一股温暖一声轻问让两个孩子从即将的晕迷中给激醒了过来,“你们傻站在这做什么?”正被冻得快要晕过去的两姐弟忽的感觉身后似有人撑起暖被,替他们挡住风雪,带来暖意,赶紧一回头,却见一身着内官服饰的男子正撑开自己的毛毡披风从背后环抱着他俩轻声问道。“我们正在等皇后娘娘召见。”冻得嘴唇发抖的安生怯生生的回答道。“你们来多久了?”看到两个孩子给冻得发紫的嘴唇,男子脸露不悦,一把解下身上披风披于两子身上,立起身子看向那大殿之内。“晨时就入了宫,一直在这等着,未曾离开。”安生依旧是抖着回话,不时省一下那快要流下来的鼻涕珠儿。听得安生回话,男子先前不悦的面容立时转为冰霜冷酷,眼露杀机,男子脸色一时之间的转变,让安生不禁害怕至极,竟是不自觉拉起安道的手就要逃离男子的身旁。感觉到自己似是惊吓到了姐弟俩,男子赶忙一收先前神态,伏下身子轻声道“饿了没?”“饿!”未及安生回应,安道倒是一听到可能有吃的,赶紧从安生身后一探头大声喊道。“嗯,跟我来,我带你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说。”男子说完正要转身,却听得安道怯生生的正跟安生说“阿姐,我脚冻麻了。”“阿姐背你。”听得安道难受,安生正要蹲下身子去背安道,却被男子轻轻一扶拦住了。“小子,你阿姐也跟你一样冻一上午了,我来背你。”说着已蹲下身子让安道伏上背来,见着男子竟要伏身亲自去背那男童,其身后从人竟都赶紧上前要替那男子背负,“都下去,通知小厨赶紧整些热菜送过来。”见着男子吩咐,旁人皆不敢不从,应诺退下,男子一把背起安道,一手牵住安生,轻声道“莫怕,随我来,天塌不下来。”

来到了一处不知何名的大殿之内,男子将姐弟俩领入内殿侧室,只见里面早已备好暖炉,一案桌几上也皆是各类糕点美食。“你是谁?我们这一走,万一皇后娘娘召见,怎么办?”见着安生一直回头看着那兴庆宫方向,男子轻轻一笑,握紧了安生的小手说,“我嘛,这里的人都爱叫我徐爷爷,你们就叫我徐公公吧,没事,皇后以后若是问起,你们就说是徐公公带你们去见皇爷爷了。”“你真能带我们去见皇爷爷?”听到能见到皇帝李崖,安生姐弟倒是来了精神,“好,等吃饱了肚子我就带你们去。”“这都是什么啊?真好吃!”就在安生还在犹豫擅自离开兴庆宫的后果之时,安道却已是不管不顾的在那大吃大喝起来,“来,试试这个,你们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这个樱桃糕的。很甜的”男子从一锦盒中拾起一小小的红色糕点递到安生面前,望着那诱人的美食,安生只是吞咽了下口水,却是退后一步,顺道着还拉起还在那大快朵颐的安道退至男人跟前,轻声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何以如此善待我们。。。”见着安生如此警觉,男子不禁轻声一笑,蹲下身子,笑着看着姐弟俩,“你们不认识我,我可识得你们啊,王安生、王安道,是吧?特别是你,生儿,你打小就常随你阿娘入宫,难道你就一点也记不起我来?”见着安生一脸茫然,男子倒也不在意,只是一手轻轻一摸安生脑袋,笑着说道“不认得倒也是正常,无妨无妨,那你也莫要多想,这一切都是你们皇爷爷吩咐的,我只是照办而已,这下你该可以放心的吃了吧。”听到是李崖的交代,安生这才放下心来,怯生生接过男子递过的那红色小糕点,慢慢放入口中,那入口绵软香甜的感觉,瞬间驱散了安生一身的冻饿疲惫,“徐公公。。。这红糕糕。。。”“这叫奶酪樱桃,好吃吧,生儿喜欢,我以后让人再给你送些去。”“真的!?”“嗯,徐公公说到做到,绝不会骗生儿。”看着吃到两腮通红的姐弟俩,男子不禁笑意如春,倒与先前那个眼露杀机,冷酷冰霜的姿态判若两人。那一日直到入夜,姐弟俩都一直在男子的陪伴下等着召见,到了最后也未能等来结果,最后却还是在男子的善意谎言哄骗下才肯离宫上车,回家休息。而男子也是亲自出宫陪护两姐弟一路归家,一直送至府门前,看着姐弟俩入得府内,大门关上,这才回头转身上车离去。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安生却并未离开门前,她一直伏身门后,透过大门缝隙处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于暗夜之中。那一日后,她倒是经常能吃到这上京城中的各类美食糕点,但那男子,她却是从此再未见过。直到此时,那一夜门缝外的身影似是又浮现眼前,安生心中忽然如雷击般醒悟过来,“是他!”“他?!”凌鸿山听到安生的一声低呼不禁抬眼望远处的的背影,心中疑惑。“他到底是个什么人?”“鸿山,我可求过你何事?”“啊?安生,你这是何意?”正在疑惑于徐质其人的凌鸿山,听着安生忽然问出的问题,不禁一愣。“我今日有一事相求,不管发生什么事,徐质,你都不能伤他分毫。这是我答应了小师傅的,现在也是我想求你的。你可答应?”“我说过,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替你做到,莫要提求字。只是他。。。”“若有什么让你为难的,就将他留在我身边吧,一切后果由我来担。”听着凌鸿山语带难色,王安生当下回身掷语道。

回忆至此,正当凌鸿山想要起身去见王安生时,却不知她已早早入得后殿中来,立于其身后许久。“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打算怎么当你的这个皇帝老爷!占着茅坑不拉屎!眼前如此多棘手之事,你竟还有心思在这赏花观景!”“你。。。你现在已是正宫之主,怎可如此粗言糙语,失了身份,朝堂之上。。。”“朝堂之上咋啦!我请命出战,有什么不对吗?有问题你说啊,扔下一堆人你跑这来躲什么清闲?”“我。。。”“我什么我!战与不战?你给个痛快话!”被安生逼得心里发慌的凌鸿山,眼见说不过,只能干坐那双手扶腿,低头无语。“陛下,娘娘,上官大人于殿外求见。”正在两人相持之间,却有内侍来传上官秋于殿外求见,听得此报,凌鸿山抬头看了一眼王安生,安生却只是一甩手转身大步离殿而去。“传吧”看着远去的王安生的背影,凌鸿山无力的挥了挥手叫进了上官秋。

“陛下,可是还在为今日朝上之事烦闷?”“直说吧,朕这就不要绕弯子了。”正在心中烦闷的凌鸿山并没有多少心思与这老狐狸玩猜字游戏。“是,是,其实老臣知道陛下所烦之事,绝不是这并州公孙的战与不战,而是这远在辽原的奉国和那平江府的曹氏。”听得有人点出自己心中所虑之事,凌鸿山这才稍微抬头看了一眼上官秋,示意他再说下去。“其实先说这平江曹氏,倒也不足为虑,小小平江虽地处中原富庶之地,但却绝非善战之地,要以此地独抗我大宁军队,那无异于以卵击石。。。”“那当年李氏可是凭的此地得的天下又当怎说?”未及上官秋说完,凌鸿山却是对他的说法提出了疑问。“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李氏不但是据有平江,更是拥有广安,且那时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人心所向,故而能得天时地利人和以取天下。而现在天下太平,人心思定,他平江就算想反,也必将是失了人心道义,就算他曹氏想去勾结公孙氏,但两地相隔甚远,也根本起不了作用。曹庆昌心里明白得很,他这是在等,等陛下的施恩诏,毕竟曹氏百年基业,门生故吏遍及天下,陛下要治天下,少不了这些人,他现在不反不动,就是在看陛下的心思了。”“嗯,那依你看,平江该如何?”“回陛下,依臣看,陛下不妨择机下诏宣曹家少主入朝为官,以此断了曹氏再度入朝的心思,但又以此拉笼曹家门下一众人心,也不失为一稳妥之策。”“你是说那曹君素,让他入朝为官?”凌鸿山没有抬头,只是以手轻点案几,问了一句。“正是正是,陛下知道此人?”“嗯,平江的事就先这样吧,你再说说另一件。”“是,再说那奉国之事,与其说是国事,其实还是陛下的家事。那奉国历来视我中原为父母之邦,听说前不久奉国国君也有意禅让王位,倒不如趁此机会将其收入囊中。一来也省得陛下父子刀兵相向,二来又可得一土地,也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依你言,该当如何?”“陛下可下诏宣封荆公为奉国国主,可永居奉国,亦可自由往来广安。奉国依然视我中原大宁为主,不失供奉。”“嗯,回去拟一折,来日殿议。”“诺,陛下,臣还有一事。。。”见着上官秋还杵在原地,凌鸿山不禁抬头看了过来,“何事?吞吞吐吐?”“这事也算是陛下的家事,但却事关我大宁天下,陛下不可不察。”听着上官秋如此说法,凌鸿山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难道又是奉国那边的事情还有什么未及想到的。“此事就是陛下的皇后娘娘,历朝皆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皇后娘娘出身行伍,征战天下,是我大宁的天策上将军不假。但既已天下大定,她也已身入后宫,自当为陛下家事担起辅佐之责,而不应在朝政军务上多加干扰,还有这朝中武将,军中将士多为其昔日部属,陛下不可不察。。。”“好了!朕说过,朕之安生既为朕之天下,这大宁天下皆是安生与诸将士用命夺得,岂有异心之说!此事若再提,必论罪!”听出凌鸿山恼怒,上官秋赶忙应诺退身急步离去。却未及发现一直立于殿外窗阁处的王安生,看着一路小跑赶着回去拟折的上官秋,她却是背手转身,一声不响的轻步离开,直奔后宫武廷殿而去。

“遇到烦心事了?”武廷殿内,一间满屋竹简的巨室之中,看着手拿一竹简却眼露烦闷之色的王安生,一旁的徐质轻声笑着问道。“您之前说的那人一旦得偿所愿,就会失了本心,是否。。。”“也不尽然,凡事可为凡事不可为。”“本想着这天下太平,我就去替小师傅了了这心愿,可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办了。”“不礼的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你烦心的事倒也不算是什么事,就看他如何选择了。”“您是说一切取决于鸿山?可刚才上官秋。。。”“你放心,有我在,这天下谁也休想伤你半分。凌鸿山下不了决心,我就替他下这个决心。”“你想做什么?”“放心,时候也差不多了,辽原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说完这一句,徐质走到安生面前,端详许久,“生儿,你长得跟你阿娘真像。。。呵呵,我不能再陪你多久了,这个你拿着,记住了在这世上活着,绝不能将一切全部寄希望于别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一切。”拿着徐质递到手上的一个造型奇特的铜哨,安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留个念想。”徐质淡淡一笑,伸手将安生握着铜哨的手轻轻收紧,而后回身没入那层层叠叠的木架之中,只留下一句话飘荡于巨室之中,“来日把这武廷殿拆了吧,大宁不需要它了。”

太安元年五月,北月与大宁金册议和,辽远城重归大宁治下。当月辽远守将收奉国急报,前唐荆国公凌平海在奉国国都遇刺身亡,其所属唐军部属联名上书大宁朝廷,愿弃械归国。“是他干的!是不是!”手执辽远呈报的折子,凌鸿山气急败坏奔进立政殿,对着王安生劈头就是责问。“是,是我命狮将所为。此事安生并不知情。”还未及安生反应过来,徐质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挡在王安生身前,正面对上正在气头上的凌鸿山。“你好大的胆子!满朝大臣皆要你命,安生保下了你,你竟还敢用狮将!你找死!”“难道这不是此事最好的解决之法,里通外国,割地称王,他又何尝将自己当成了你的父亲。我替你除去此人,你将我明正典刑,皆大欢喜。陛下,当高兴才是。”“你!”看着一脸通红正欲发作的凌鸿山,王安生猛的起身一把横在他们两人当间,与凌鸿山四目相对,“他是你父亲,但也是我国人,你得了天下,他当是收兵回国,安居养老。却为私欲所惑,里通外国,想要割地称王,如此陷你于不义,你却犹豫不决,难下决心发兵讨伐。他的死,虽说是咎由自取,但其中也有你的责任所在,你若一开始便劝逼他归国,又何至于今日让他身死异乡。徐质此举是为不妥,但你有言在先,君无戏言,你不能杀他!”“可他杀的是我父亲!而且还用了狮将!前朝余孽!你让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不会交代,我来交代!”安生依然横在两人当间,不肯退让。“娘娘,老奴该做的事也都做完了,你们也不必担心那些狮将,此事是我当初允诺他们离去的唯一条件。此事一了,世上也就再无狮将。陛下,老奴甘愿受死。”说罢徐质双膝一跪,伏首于地。“来人!下诏狱!”“谁敢!”凌鸿山一声令下,禁军就要上前拿人,却被安生持剑一把挡在面前。“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强出头。”就在安生要拔剑出鞘之际,却被一只手一把将剑推回剑鞘之中,只见徐质不知何时起身来到安生跟前,面对众军,淡然一笑,“诏狱我倒是常去,却从未住过,今日便去体验一番。走吧!”言毕双手一背,径直迈步出殿,众军见状也赶紧紧随身后退将下去。

殿中独留凌鸿山与安生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语。片刻,凌鸿山一甩袖转身径直离去,一直紧握长剑的王安生,此时却是狠狠一把将长剑扔于地下,大声喝令道“来人!取我刀来!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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