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物是人非（2）（2 / 2）

看到弗朗西斯已悄悄地靠近了声音来源处。她又接着反问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害大家的？”

被问住了的对方似乎一阵气恼，才道：“我不想听你狡辩，我只知道疫情是在你来过后才开始的……”还没说完人群角落处便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弗朗西斯扭住一个矮个男子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米夏尔同其他几人忙上前去帮忙。只见那人耷拉着脑袋，脸上一片死灰，不敢正眼看辛蕾。

她上前一步笑了笑，说道：“这样面对面说话才好嘛，躲在人群中又算怎么回事呢。现在咱们来好好说说为什么你要一直针对我?”见那人不吱声，她又道：“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要不就让你代表大家去看看刚才那病人，怎么样？或许，你还可以帮忙看着他，这样我就不能害死他了。”

看到对方一脸惊恐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心里很是畅快，原本心中的郁闷也有了处发泄口。

那人一副想求情又不好开口的样子，最后还是恐惧战胜了一切，哭丧着脸道：“这位老爷，不是我要针对你，是有人让我这样做的，好让大家都来找你的麻烦。”

还没等辛蕾再开口，一旁的弗朗西斯怒喝道：“快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男人结结巴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是个有钱的老爷，他出手大方，一下子给了我十个金币，让我找人传播此事，还说等事成后会再有奖励……求求老爷们放过我一条贱命吧。”说完便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看到这时，人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叫骂声，大家都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有人大声地朝那人骂骂咧咧，有人朝他扔石子，还有人因为没好戏看转而悻悻然地准备离开。见此，辛蕾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让你给大家证明一下刚才那病人是否还活着，你也不用太害怕，看一眼还不至于立即就让你被传染。”

说完让米夏尔带他进去，一会儿他们走了出来，他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惊惶，朝众人喊道：“我确认过了，病人还没死，这会正睡着。”

“说大声些，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身后的米夏尔喝道。对此，他只好再次大声地朝众人重复地喊了几遍。看着人群慢慢地解散后，弗朗西斯才放他离去。

病人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主要是他的病情比较严重加上本身的身体状况太差，大家都以为他会撑不过今晚，但他却有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尽管进食困难但每次喂他吃东西时他总会挣扎着残败的躯体尽全力配合直到全部吞咽完。

米夏尔同辛蕾很是敬佩他那股不屈的精神，竭尽全力救治他。次日，他的病情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只是没有进一步恶化，大部分时间仍处于昏睡状态。直到下午，病人的精神头看起来才好些，清醒的时间也延长了。对此，米夏尔忍不住高兴地叫道：“这下子，他可算有救了。”果然，当晚病人只有些低烧，喉咙和舌头的肿胀也消了些，这让他吞咽时不那么难受。

这几天那个叫桑乔的小伙一直衣不解带地侍候着病人，为此，他整个人看上去倒更显消瘦，一张脸腊黄腊黄，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副人形骨架。辛蕾只好强迫他白天去休息，她可不想救完这个病人后还要再费心神去救另一个。可他也只是休息了一个上午，下午又守在了病人身旁。后来她了解到，病人是他的父亲，家里其他亲人都死于这场瘟疫，要不是辛蕾救了他父亲，他这会已是孑然一身。

一周多后，病人终于可以下床活动。当听到他们可以离开时，父子俩却跪在她面前死活不愿离去，他们愿意为奴仆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一开始她以为俩人只是没地方可去才想留在她的身边，为此，还让弗朗西斯给他们在庄园上安排了工作。然而，他们拒绝了，仍只愿意跟随她，一副她走到哪他们就要跟到哪的决心。这样僵持了几天，最后辛蕾只好不得不先答应他们的请求。

因为她治好了桑乔的父亲，城里对于她的诽谤开始渐渐消散。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多的人慕名而来求医问药，让她们没有一时的清静。想到不久前刚发生的事件，弗朗西斯他们认为还是离开一阵好，也是为了避免有心人再利用类似事件制造舆论，此外，更是为了辛蕾的健康着想，毕竟当下疫情仍然很严峻，俩人都不希望她总是接触患者。

离开时他们分成两批人马相隔一天前后出城离去。其中辛蕾同米夏尔和桑乔父子他们先行，弗朗西斯随后一天赶上，给大家营造出一种米托罗家人也不清楚辛蕾他们的去向，这也是为了避免将来有人再拿此事牵涉到弗朗西斯的家人。两天后，他们在另一个镇上汇合后才往里昂的方向行去。